“现在是迄今为止,
中国生物医药行业最好的时代。”
前几天和我的老师相聚,畅谈了行业的过去、现状、将来。老师的老师是DanielWang。DanielWang对全球生物工程领域的贡献是开创性的,今天仍然对包括中国在内的生物医药行业产生着重要影响,这种影响不单是在学术界,也包括产业界。老师说“现在是迄今为止,中国生物医药行业最好的时代”。我回想起我毕业的那个年代,当时理想中的职业之一是去BigPharma。而现在,越来越多硕士博士选择加入国内的生物科技公司,也有越来越多的海归博士选择国内的教职。
这么说来,虽然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Bigpharma,但我并没有在这条路上坚持走下去。我在年转行进入投资行业,好在至今一直专注在生物医药领域,并无旁骛,所以在老师面前才不至于感觉惭愧。
在这十年间,经历了多个周期,也亲身参与了生物医药投资打法的一次次变革。
-年,中国几乎没有创新药公司,或者说几乎没有投资人相信中国公司能把创新药做出来,所以那时候大家都在投传统药企的Pre-IPO项目,赚一二级市场的差价。那时投资策略很简单,只有两条,“即将IPO”,“PE压到10倍以下”。
年后,中国创新药企业成功路径逐渐清晰,投资“创新”也逐渐成为行业共识,机构也从这个行业里获得了丰厚的回报。期间虽有年短暂的扰动,但大的趋势持续向好,坚定看好生物医药行业。
笼统地讲“要重仓生物医药”、“要投资创新”其实并没有指导意义。投资人一定要尽可能地深入到某一领域里每一家企业去调研、尽可能多读相关领域的paper、多与学术界和工业界的老师交流,那么你的投资判断才有价值。当然,在大的历史趋势下,每个人的投资成功率都会提高。
总结我十年生物医药的投资经验,并结合当前,有以下几点思考与大家分享:
1、“创新”要有质量
所谓高质量的“创新”至少是要解决临床急需的问题,可分为创新剂型、创新的分子结构、创新靶点、创新的生物机制等层次,其难度逐步递增,成功概率逐渐递减,而价值和意义在逐步递增。
Immunocore是我投过的一家公司,这个公司在做一件不但非常有意思,而且价值非常大的工作。简单来说,Immunocore的“可溶性TCR”的技术原理类似于双抗中的cellengager。但双抗只能针对细胞表面靶点,对于其余90%胞内靶点无能为力。Immunocore的“可溶性TCR”正是针对胞内靶点,极大拓展了可成药靶点的范围。这家公司第一个产品目前已经完成三期临床的中期数据分析,获批上市非常乐观。
把这种项目定义为高质量创新是不太有争议的。评判创新是否有质量,要遵循“满足未被满足临床需求”的铁律。
2、非创新性的东西也许价值并不低不一定是创新,解决了进口替代,或者降低了用药成本的也是有投资价值的。例如在仿制药领域,某些品种极难被仿制,吸入剂就是一个典型例子。因为涉及到“药械合一”审批,吸入剂做到生物等效性极为困难,仿制门槛极高。以大品种舒利迭为例,虽专利过期多年,也仅有TEVA一家仿制成功。我在早年间投资了长风药业,当时正是基于这个逻辑。经过多年的积累,产品陆续进入商业化阶段,长风药业现在和将来都会很值钱。3、项目阶段两级分化在项目阶段的选择上要往两边走,低风险高收益的项目几乎是不可能有的。要么阶段前移,通过专业的判断,在多数人还没看清的时候进入,高风险高收益。早期项目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,虽未被充分验证,但如果成功可能带来大的进步。早期项目的估值要控制好。要么阶段后移,这时公司已形成体系优势,系统的研发体系,全面的人员配置,单一产品失败不会造成重大影响。这类项目预期收益可能不够性感,但好在确定性高。4、投资平台型、服务型项目所谓“卖铲子”的故事大家都熟悉,相同套路在生物医药领域投资同样适用。创新药、基因治疗、细胞治疗的火热带动了整个相关上下游服务行业,CRO、CDMO相关标的受到追捧。我坚定地连续两轮投资澳斯康,正是看好了生物药CDMO的大行情,以及其商业模式本身的抗风险性特点,当然,项目本身也非常优秀。未来会继续加码平台型、服务型的优秀公司。5、